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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汉留学生归国:被严格检查感到安全

20岁的温佳儒从荷兰经俄罗斯落地上海,4月1日解除隔离

来源:南方都市报 作者:吴佳灵 04-07 01:30

集中隔离时的温佳儒。

4月1日,武汉籍留学生温佳儒在上海的集中隔离观察平安画上句号。

两周前,20岁的温佳儒从荷兰阿姆斯特丹出发,经俄罗斯莫斯科转机,落地上海。在防疫人员的指引下,他经过重重登记,测量体温,随后入住上海一家酒店接受集中隔离。

“各项检查很严格,工作很细致,我们所有回国的同学都感慨,回到中国才安全。”温佳儒告诉南都记者,在机场听到防疫人员沙哑的声音时,他觉得很心疼。而之后进入集中隔离点时,他又感到惊喜,“房间很舒适,比我在荷兰住的地方好太多,我很满意。”

温佳儒来自武汉,在荷兰北布拉班特省的蒂尔堡市读大一。3月中旬,学校因疫情停课后,他最终决定回国。

温佳儒坦言,回国前也曾担心会面对不友善的评论。令他意外的是,他拍摄的记录自己归国经历的vlog在短视频平台发布后,得到许多网友的祝福。他也呼吁所有回国的留学生,自觉上报所有行程,不漏报不瞒报,自觉接受14天的隔离,“这是我们应尽的责任。”

谈回国

荷兰很少人戴口罩也未限制外出

南都:你回国之前,荷兰的疫情怎么样?防控情况如何?

温佳儒:3月15日,荷兰新冠肺炎确诊病例超过一千例,政府当天下令关闭所有餐馆和娱乐设施,建议大家减少外出。16日,我在街上只看到个别人戴口罩,超市里人还是很多。17日,我在阿姆斯特丹机场,也只看到约三成人戴口罩。

在荷兰期间,我在火车站等人流聚集处,从没见过有发热检查,荷兰政府也没有限制人们外出。当地很多人觉得,这只是个大型流感,连荷兰政府都告诉人们,发烧38℃以下不需要就医。

南都:你是什么时候决定回国的?机票好买吗?

温佳儒:2月27日,荷兰出现第一例新冠肺炎患者时,我开始计划回国,但犹豫不决。3月13日,荷兰所有综合类大学和应用科技类大学联合声明,停止线下课程,转为线上教学。我还是决定回国。

当时,阿姆斯特丹直飞北京、上海、广州的单程票的价格是2.5万元左右,而平时从阿姆斯特丹直飞广州或厦门,转机武汉,往返才7000元左右。我还算比较幸运,当天晚上11时许开始抢票,次日2时抢到经莫斯科转机回国的票,航程和时间都比较合理,机票费用是1万1千元。

南都:回国后,你都经历了哪些流程?

温佳儒:我3月17日从阿姆斯特丹出发,经莫斯科转机,于3月18日9时20分左右,落地上海。防疫人员根据地区,分批点名把乘客带出去,我大约12时出舱门。出舱后就要量体温、填调查表、扫上海的健康码,然后继续排队、登记、量体温等。检查很严格,各项工作都很细致。我按照防疫人员的指示,乘坐中巴于17时许到达集中隔离的酒店。我觉得这个速度已经是很快的了。

南都:集中隔离点的条件怎么样?

温佳儒:我住的房间很舒适,是浦东机场附近的一个星级酒店。加上餐食,一天费用250元。我个人很满意。据我了解,上海的隔离房间是随机分配的,每人每天200元左右或400元左右两档。

这里比我在荷兰住的地方好太多。荷兰学校的学生宿舍很难抢到,我租的房子面积12平方米,六个人共用一个厨房和卫生间,隔音很差,每月租金395欧元(约合人民币3100元)。

谈武汉

身处异国心系家乡睡不着觉

南都:你是武汉人,什么时候关注到疫情暴发?

温佳儒:2019年12月21日,我回了一趟武汉,今年1月6日去的荷兰。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,突然上演着电影一样的情节。我每天都在关注国内的消息,信息太多且内容繁杂,有时候很难睡着觉。身处异国,才体会到了与家乡同呼吸共命运的感觉。

南都:你在荷兰时,曾帮忙筹集医疗物资运往武汉,具体都做了什么?

温佳儒:1月24日之后的一个月,我一直在负责对接捐赠方和武汉的医院、红十字会,也就是帮人“牵线搭桥”。

一个月以来,我参与对接过的物资,约有数万个口罩和数千套防护服。

谈留学生

留学生内部也骂不配合防疫者

南都:有部分留学生回国后不配合防疫工作,你怎么看?

温佳儒:我也对那些不配合防疫工作的留学生很有意见。但我相信,大部分留学生都是明事理的,那些极端案例是个别现象。实际上,对于一些“巨婴”,在广大热情善良的网友出面之前,我们留学生内部已经先骂了。

南都:回国之前会担心有不友好的评论吗?

温佳儒:有点担心。微博上大部分都是友好的网友,但也有一些对留学生的质疑和偏见。

当时一家短视频平台找我,问我能否拍视频记录自己回国经历,我便抱着希望为留学生发声的想法答应了。我没想到,这条vlog在短视频平台发布不久后,播放量就超过了100万。评论区里都是网友的祝福。这令我很感动。

统筹:南都记者 刘苗

采写:南都记者 吴佳灵 实习生 陈婷婷